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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六十八章金屋藏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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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賓白進來問過何將楚就退出去了,“生灌”也算個不是法子的法子。

關鍵是現在不知道汾娘到底是打的什麽算盤,自然也就談不上怎麽防備。簡賓白順路給為汾娘送食的士兵帶了句話,轉過頭就去尋白無衣了。

白無衣在安南術法上進步神速,但是簡賓白帶著一點奇特的直覺,總覺得白無衣最近不太對勁。

簡賓白見到白無衣的時候白無衣正趴在一張小桌上小憩。簡賓白在旁邊喚了兩聲,沒聽見白無衣的動靜。

突然心裏一動,湊近了搖了白無衣兩下。可是白無衣還是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。

簡賓白摸了一把白無衣的額頭,冰涼成了一片,呼吸也輕微薄弱。他手上還拿著自己給他的一本劄記。

簡賓白心裏一慌,下意識就想去找何將楚。但是腦子裏想起來之前白無衣昏迷的時候,何將楚那個丟了魂兒似的德行。

找何將楚絕對只有添亂的份兒。關心則亂,放誰那兒都是這個理。

簡賓白又把邁出去的步子撤了回來,轉頭去找了施未。施未是個大夫,這種事肯定要比他這個神棍靠譜。

不過不巧的是,施未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。風寒不是風寒,勞累不是勞累,切脈也沒查出什麽個病癥來。

就在他們倆忙活來忙活去的時候,白無衣先自己醒了。

白無衣看著兩人,一臉莫名地問怎麽了。

簡賓白一口氣終於松了下來。

施未也把診脈的手給拿開了,看著白無衣面色平靜地問道,“你感覺如何?”

白無衣自己也是個大夫,聽著這話的用詞就覺得有哪裏不妥,於是反問了自己怎麽了。

簡賓白跟著坐過來,說白無衣剛剛睡死了。與其說是睡,倒不如說是像昏迷了,怎麽叫都醒不過來。

白無衣按了按眉心,道,“大概是最近太累了,一時睡得沈。沒什麽大事,嚇著你們了。”

施未自然知道白無衣這句話在說謊。

近日病患也不比以往多,白無衣最近也沒什麽特別累的,而且剛剛白無衣的癥狀絕對不是“睡沈了”三個字可以解釋的。

但是施未話少,看白無衣有心想要掩飾過去,施未也就不多嘴了。

兩人同是大夫,囑咐的話也不必多說。施未直接起身告辭了。

簡賓白把自己的手劄收回來。讓白無衣最近好好休息,研習術法的事太過耗神,讓他最近先歇一歇。

白無衣倒也沒怎麽多說,只道了一句謝。

等到簡賓白也從營帳裏出去了,白無衣才皺起眉頭,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。

他頭痛。

而且痛得厲害。

頭痛舊疾最近總容易在他睡醒後發作。發作的時間都不長,但是痛感卻明顯的很。

他從衣袖裏摸出來一小瓶止疼的藥,倒了兩顆在手心裏,然後幹咽了下去。

他剛剛又做夢了,夢到的東西還是很模糊。比起夢中的畫面記憶,似乎情感記憶來的要更深一些。

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噴薄而出,都是滿溢的情感。但是他卻完全無法分辨這些情感到底是什麽。

白無衣想去見一個人——汾娘。

她應該可以給他一個解釋。

白無衣正坐在桌子前一邊等著頭痛緩和過去,一邊冥思。突然就聽到營帳再次掀開的聲音,他一擡頭,就看見何將楚走進來。

白無衣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何將楚:“你怎麽了?”

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。

白無衣勉強打起精神來,回答何將楚道,“沒事。你來做什麽?”

“還說沒事,你這小臉兒都快比紙白了。”何將楚靠過來,先是摸了摸白無衣的頭,發現是冰涼的。

何將楚三分責怪七分心疼地道,“這樣的天氣,你帳裏怎麽不生個火盆?怎麽的,你要現出原形靠毛保暖啊?”

這都什麽跟什麽啊?

何將楚把自己身上一件披風先給白無衣蓋上了,然後出門讓人送個火盆進來。

白無衣無奈道,“不用,我就是頭疼。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
何將楚聽到頭疼就是一楞。

近來只說他遇見過的白無衣頭疼就有個五六七八次了。還不論他沒碰上的時候。

心裏又是心疼又是無奈。知道自家活寶貝隔三差五的頭疼也沒有辦法,連個根源都不知道,防都沒得防。

何將楚楞了半晌,最後遷怒一樣的瞎找病根子:“你就不能少想點兒事兒?疼得不難受啊?”

白無衣不和這個無理取鬧的人講道理,和他說不通。

何將楚不依不饒的在旁邊坐下,“我跟你說話呢,小大夫。”

白無衣:“你話好多,何將軍。”

白無衣擠兌完何將楚,倒是突然想起了正事,“對了,那個叫做汾娘的女子現在怎麽樣了?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關心她不如關心我,你還是不是我撿回來的活寶貝了?上次你見她一面,嚇我嚇得還不夠是吧?”

白無衣聽著這話風,默默把自己後面半句話給吞回去了。他原本還想說去見一下汾娘問些事情的。

現在肯定是想都不用想,何將楚絕對不會同意的。

白無衣轉了話題道,“我們離古安還有多遠?我昨天聽人說,這場戰快要打完了。”

“可不是快打完了?你等著,打完了安南,回梁丘我就建個宅子把你關起來。”

何將楚總算有了點好臉色,說話也帶回了點油腔滑調的味兒,

“你喜歡什麽樣的宅子?我給你建一個金子的好不好?”

白無衣道,“好啊,你建好再把自己藏進去,再好不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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